广义上包含以蝴蝶为主配以其他内容的纹饰,狭义上仅指立的蝴蝶纹。受宋代花鸟画成熟的影响,瓷器装饰中花鸟虫鱼题材大增,蝴蝶纹开始盛行。宋瓷上蝴蝶纹多取蝴蝶对飞纹样作圆形构图。典型器物有明成化斗彩团蝶纹罐、万历五彩花鸟花蝶纹蒜头瓶等。雍正以后瓷器上还盛行一种瓜蝶纹,即以瓜蔓与蝶纹相配,谐音“瓜瓞”,习称“瓜瓞绵绵”,寓意子孙万代连绵不绝,乾隆粉彩瓜蝶纹瓶即为代表之作。
鹿纹是一种反映原始渔猎生活的传统陶瓷装饰纹样。唐代长沙窑有青釉鹿纹褐绿彩注壶,小鹿体态轻盈,边跑边顺盼,是的佳作。宋代缂丝上的天鹿纹移植于瓷器,典型纹饰如定窑白釉盘上的印花鹿纹,画面上两只长角鹿奔跑在枝叶缠绕的花丛中,只鹿回首张望,后一只鹿追赶呜叫。
清雍正 粉彩蝠鹿纹小杯 (一对)
磁州窑枕面上所绘鹿纹动态不同,或在山中奔跑、或在草莽间漫步、或卧于灌木中惊望、或立于路途上徘徊,线条流畅写意。明代晚期流行以谐音和寓意象征吉祥的纹样,鹿纹作为“禄”的替代形象常与蝠(福)、寿桃组合成“福禄寿”吉祥图案出现在青花瓷器上。乾隆朝创烧的粉彩百鹿纹尊,把鹿纹的人文含义推到了,乾隆以后及近代仿制品较多。
这种釉光,润而不燥,光从内发,釉面光泽蕴润如玉,与新瓷上耀眼的浮光不同。即使是新出土的老窑,其釉内略变土色,而釉表仍是光洁莹润的,与伪作的土锈水冲即净不同。这种釉光,亮而不火,是一种带有深度感的亮反光,决不像新瓷那样仅止于器表很亮的“火光”,没有深入釉层的折射光,即行里人所谓的“贼光”。
就算是出窑后历经数都未开过封的“库货”,虽光泽灿烂如新,但釉面还是有一层深厚如玉的润光,断无刺目之感。这种釉光,用手抚摸,润滑不涩,新瓷则总有涩手和毛刺的感觉,摸起来有轻微的“沙沙”声,感到有灰尘一样。
釉光是瓷器“质”的表现。现代的作伪者,无论采取高压蒸煮或用浆砣、布轮磨擦去光,或用氢氟酸涂蚀釉面再用烟尘染旧等等,都是仅可改变其“形”而难变其质,无法做到真正的以假乱真。这些伪制措施,在实施抽时,即留下了诸如釉面缺乏层次、干涩呆板、手感生涩,在放大镜下可见酸咬微孔或规则划痕等等鉴别证据。
《格古要论》
格古要论是中国现存早的文物鉴定专著。明曹昭撰。曹昭字明仲,江苏松江(今属上海)人,生卒年不详。全书共三卷十三论。上卷为古铜器、古画、古墨迹、古碑法帖四论;中卷为古琴、古砚、珍奇(包括玉器、玛瑙、珍珠、犀角、象牙等)、金铁四论;下卷为古窑器、古漆器、锦绮、异木、异石五论。《格古要论》是明代存世早的一部论述文物概述、名玩优劣、作伪手法和真伪鉴别的文物鉴赏专著。
蓝浦《景德镇陶录》
清景德镇人氏蓝浦原著,六卷,后经弟子郑廷桂增补为八卷,另加入卷首《图说》和卷尾《陶录余论》共十卷,在嘉庆二十年(1815年)由异经堂刻印刷出版(四册一函)。
许之衡
饮流斋说瓷》
许之衡,字守白,广州人,生年不详,卒于1925年。许早年毕业于日本明治大学,归国后任北京大学国文系教授及研究所国学门导师等,在中国古代词曲的研究上颇有成就,著有《中国音乐小史》、《中国戏剧研究讲义》、《曲律易知》等书。该书是他在吸收前人陶瓷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撰写的。全书共十篇,即概说、说窑、说胎釉、说彩色、说花绘、说款识、说瓶罐、说杯盘、说杂具、说疵伪。此书条理性强,文字简练,尤其是对某些瓷器品种的名称、釉色的分类详细之至。尽管研究陶瓷不是许氏所长,但该书对瓷器鉴赏的阐述却有不没之功。书中考证也有失实之处,如“年窑”应为“年希尧”,作者误订为“年羹尧等。